探秘:從哈佛核心利益看亞裔錄取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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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錄取結(jié)果顯示,亞裔學生上名校,遭遇了新一輪的困境。二十世紀上半葉出現(xiàn)的針對猶太裔學生歧視性的名額限制,似乎在亞裔身上重現(xiàn)了。

近年來,美國亞裔教育聯(lián)盟聯(lián)合多個亞裔團體,向美國教育部和司法部投訴哈佛、耶魯、布朗、達特茅斯大學,申訴他們在招生過程中歧視亞裔學生,以各種手段來限制亞裔學生的名額。

根據(jù)2015年數(shù)據(jù)統(tǒng)計,亞裔在哈佛新生中的比例是21.3%,耶魯?shù)谋壤?0%。而猶太裔學生在哈佛新生中占總數(shù)的25%,耶魯占27%。如果按人口比例來算,猶太裔的錄取率是亞裔的三倍以上。

2016年的錄取結(jié)果顯示,亞裔學生上名校,遭遇了新一輪的困境。二十世紀上半葉出現(xiàn)的針對猶太裔學生歧視性的名額限制,似乎在亞裔身上重現(xiàn)了。

在解讀這個現(xiàn)象和尋找背后原因的過程中,我們從美國大學名校自身的特質(zhì)得到了一些啟發(fā)。首先,我們需要了解名校之所以成為名校的原因。

名校的核心利益:錢財+人才

一所大學成為名??梢杂泻芏嗟脑颍诿V杏袃身椞刭|(zhì)是具有普遍性和代表性的。一項是名校都有著雄厚的資金。這一點保證了名??梢哉袕谱顑?yōu)秀的學者來校任教,保證了名校在教學和學術(shù)研究領(lǐng)域中領(lǐng)先的地位,同時也保證了名校有條件招收最優(yōu)秀的學生,即使他們無法繳納昂貴的學費。

另一項就是名校的畢業(yè)生中不斷地涌現(xiàn)出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及其他領(lǐng)域中出類拔萃的杰出人士。這些人士在社會中給名校帶來了極大的聲譽,使人們意識到名校在培養(yǎng)人才方面超群的實力。這使得名校成為社會中最優(yōu)秀的人才和學生所向往的圣地。

因此,有了上述這兩項特質(zhì),名校才可以“可持續(xù)性地”享受著名校的地位。那么,名校的錢財和人才都是從哪里來的呢?

以哈佛為例,哈佛的學費從1990年的1.3萬美元/每年增長到2016年的4.5萬美元/每年,每年學費總收入由1.5億美元增長到2.5億美元。

然而在同一時期,哈佛自己的捐贈資金每一年的投資回報卻是學費收入的5-10倍,有時甚至高達20倍。相比之下,學費的收入顯得微不足道。目前,哈佛的捐贈基金已超過300億美元。按照規(guī)定,每年其5%必須拿出用于教育等慈善活動。這樣哈佛每年就有15億美元的資金可用,遠遠超出了每年的學費收入。

毫不夸張地說,如果哈佛決定減免當年所有新生的學費,或是增加新生學費的一倍所導(dǎo)致資金上的變化,完全不影響整個學校的運作,這主要依靠的就是哈佛的捐贈資金。

每年哈佛付給該學院450名教授的工資大約是8500萬美元,但是哈佛付給管理其捐贈基金的頭五位基金經(jīng)理的總金額達到7800萬美元。所以,捐贈基金在哈佛運行機制中的重要性更是顯而易見的。

捐款額:亞裔=1/3猶太裔=1/6白人

既然捐贈基金在名校中具有如此決定性的作用,我們再進一步看一下捐贈基金的資金來源。在1967年至2015年間,常青藤大學加上麻省理工學院(MIT)和斯坦福大學(Stanford)所收到的5千萬美元(50 million)以上的捐款,總額超過了100億美元。

其中,白人捐款額占總捐款額數(shù)的63%,猶太裔為29%,而亞裔的捐款額數(shù)則為6.8%。如果剔除海外印度公司(Tata Group)及香港企業(yè)家的捐款(有些人甚至沒在美國上過學),在美的亞裔只有雅虎的楊致遠(Jerry yang)一人捐款($75 million)。這樣在美亞裔真正的捐款額比例則降到0.7%。

另外,捐款的總?cè)舜螢?9人次,其中白人占54%,猶太裔占33%,在美的亞裔則只占近1.3%。

由此可見,無論是捐款額還是捐款人數(shù),亞裔對事關(guān)美國名校生存的捐贈基金的貢獻可以是忽略不記的,這和亞裔學生占學生總數(shù)20%的比例是不相稱的。

由于絕大多數(shù)的捐款都是校友對母校的捐贈,如果按現(xiàn)狀發(fā)展下去,任何由于增加亞裔學生而導(dǎo)致白人和猶太裔學生比例的下降,都只能造成未來名校捐贈基金來源的萎縮,以至其名校的地位將因此而動搖。

聲譽貢獻:亞裔諾貝爾獎=1/16猶太裔諾貝爾獎

亞裔社會影響力<<白人社會影響力

我們常說,亞裔在學術(shù)領(lǐng)域貢獻是比較突出的。

如果查看一下美國科學院數(shù)理化三個學科的院士情況,亞裔院士所占的比例僅占5%。從諾貝爾獎的角度來看,諾獎獲獎?wù)吖灿?89人。其中,在美華裔只有7人獲獎,占總?cè)藬?shù)的0.79%;而猶太裔共有114人獲獎(其中包括愛因斯坦),是華人的16倍之多。

除了愛因斯坦,相比于學者,社會上的杰出人士對母校聲譽的貢獻則是更加深遠和廣泛的。哈佛和耶魯都貢獻出不少總統(tǒng)和副總統(tǒng),參議員,眾議員,其他重要的政界人士更是不計其數(shù)。其中,著名的猶太裔政治家就有哈佛畢業(yè)的原紐約市市長Michael Bloomberg;耶魯畢業(yè)的曾竟選副總統(tǒng)的參議員Joe Lieberman;哈佛畢業(yè)的著名的民主黨參議員Chuck Schumer, 等等。其他著名人士包括哈佛畢業(yè)的著名演員Natalie Portman, Matt Damon;耶魯畢業(yè)的Meryl Streep, James Franco;哥倫比亞大學畢業(yè)的Jake Gyllenhaal;還有來自哈佛的微軟的Bill Gates,F(xiàn)acebook的Zuckerberg;以及高盛證券總裁Lloyd Blankfein,及一大批活躍在華爾街的猶太裔投資家們。

而亞裔,尤其是華裔在美國則缺少影響廣泛的杰出人士。駱家輝,趙小蘭,以及擔任過能源部長的諾獎得主朱棣文雖都曾位居高位,但他們的社會影響力還無法和上述人士相比。真正具有廣泛影響力的華裔是曾在NBA打球的姚明,但現(xiàn)已回國。

有廣泛知名度的林書豪,曾掀起一陣“林旋風”,讓全世界都知道哈佛也可以培養(yǎng)出優(yōu)秀的NBA球員,而這才是哈佛真正想要的人才,真正渴望的校友。

但是總體來看,華裔校友對各名校在聲譽上的貢獻和白人及猶太裔相比依然是微不足道的。

白人學生+猶太裔學生=學校生存大計

名校的捐贈基金和社會聲譽是各名校的“核心利益”。按照上面的分析,任何要壓縮白人和猶太裔學生在校比例的后果,就是造成未來捐贈基金來源的萎縮、及校友在社會上聲譽的下降,這都是對美國大學核心利益的損害。

對于這一點,美國大學名校的管理層當然了然于胸,而且比我們有更詳細和更全面的分析結(jié)果。因此,維護美國大學的核心利益,維持白人和猶太裔學生的比例,事關(guān)學校的生存大計。

美國大學的排名競爭如此激烈,在以斯坦福領(lǐng)銜的后來居上的私立大學和一眾老牌藤校的暗暗較勁中,再加入諸多如伯克利這樣的公立大學的領(lǐng)土分割,作為校方必須要全力搶占學生資源,絕對不能后退半步。

亞裔學生如何扭轉(zhuǎn)大局?

回顧歷史,名校在錄取過程中以課外活動、領(lǐng)導(dǎo)力、創(chuàng)造力等主觀因素來考查學生,最初是為了控制猶太裔學生入學比例。但是當猶太裔不斷地涌現(xiàn)出社會中的杰出人士后,這種限制就顯得不必要了。

而今天,這些主觀因素則被用來控制亞裔學生的比例。所以,當華裔學生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最多的課外活動時,其結(jié)果只是和其他亞裔學生競爭,白人和猶太裔的地盤目前還沒有實力去觸動。

當亞裔團體指控哈佛歧視亞裔學生,控制亞裔名額,我們的出發(fā)點是強調(diào)教育上的公平性,強調(diào)的是亞裔必須比白人在SAT上要高出140分的不合理性,強調(diào)的是亞裔的人權(quán)應(yīng)該受到保護。但是與此同時,站在校方的角度考慮,學校為學生付出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但是在亞裔學生身上得到的產(chǎn)出卻是不成比例。

從道德的角度來說,中國人自古就講“禮尚往來”,“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從資本的角度來說,不管你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都希望自己投資的是一只有將來有所回報的潛力股。

當我們申訴著美國名校的不公待遇之時,也應(yīng)該明白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不公平。除了打好自己的聰明小算盤,同時也打開中國人的眼界與心胸,看得多一些遠一些,當自己的聰明對別人所貢獻,亞裔學生被美國名校拒之門外的局面自然就會扭轉(zhuǎn)。

標簽: 大學 社會學院 51offer編輯:usaedit1